浦东临港企业注册植物新品种权出资评估报告如何鉴定?

【访谈背景】 2023年10月一个周三下午,浦东临港新片区的招商大楼里,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会议室的长桌上。桌上摆着几份泛黄的农业政策文件,一杯清茶冒着热气。受访者陈建国,临港招商服务中心资深顾问,从业22年,被业内称为临港农业招商活字典。他穿着一件半旧的夹克,袖口磨出了毛边,说话时总习惯用手指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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浦东临港企业注册植物新品种权出资评估报告如何鉴定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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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10月一个周三下午,浦东临港新片区的招商大楼里,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会议室的长桌上。桌上摆着几份泛黄的农业政策文件,一杯清茶冒着热气。受访者陈建国,临港招商服务中心资深顾问,从业22年,被业内称为临港农业招商活字典。他穿着一件半旧的夹克,袖口磨出了毛边,说话时总习惯用手指敲敲桌面,尾音带着上海口音特有的平缓。本次访谈围绕植物新品种权出资评估报告鉴定这一新兴领域展开,陈建国结合亲身经历,从实操经验到行业思考,娓娓道来。

问题一:陈老师,您在临港招商20多年,最近植物新品种权出资的企业是不是越来越多了?主要集中在哪些领域?

陈建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窗外的滴水湖波光粼粼,他笑了笑:这个事儿啊,得从根儿上捋。五年前,咱们临港企业注册,哪有人用植物新品种权出资?那时候大家觉得‘花花草草’能值几个钱?结果2020年疫情后,农业科技企业突然冒出来一批,尤其是搞育种的,张口闭口‘我这是新品种,能作价入股’。

他翻开笔记本,指着密密麻麻的记录:你看,2021年临港企业以品种权出资的只有3家,2022年跳到18家,今年前三季度已经27家了。主要集中在三个领域:一个是花卉,比如郁金香、蝴蝶兰,有个叫‘兰想’的企业,用他们自主研发的‘申城红’蝴蝶兰品种权,作价1200万占了公司20%股份;第二个是果蔬,像‘临港甜瓜’‘申城番茄’,都是本地土专家搞出来的;第三个是耐盐碱作物,这个最关键——临港有大片盐碱地,普通作物种不活,但‘盐稻8号’‘碱麦1号’这些品种,能在pH值8.5的土地上长,企业拿这些品种权出资,既解决了资金问题,又贴合了临港的产业定位。

说到这儿,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泛黄的评估报告复印件:喏,这是2021年第一家做品种权出资的企业,上海农科园,用的是‘申城绿’青菜品种。当时评估机构给报了800万,企业老板跟我拍桌子:‘我这品种在江浙沪推广了5000亩,一亩地增收300块,怎么才800万?’我跟他说‘别急,咱们得按规矩来’。

问题二:植物新品种权作为无形资产,评估报告鉴定时,临港这边通常关注哪些核心指标?有没有遇到过特别棘手的案例?

陈建国放下复印件,手指在特异性两个字上敲了敲:核心就仨字:特、稳、用。‘特’是特异性,就是这个品种跟现有品种比,到底哪里不一样?是产量高、抗病强,还是口感好?得有农业农村部颁发的《植物新品种权证书》,还得有DUS测试报告——就是特异性、一致性、稳定性测试,这是‘身份证’,没有这个,免谈。

他喝了口茶,继续说:‘稳’是稳定性,不能今年结的番茄又大又甜,明年就变小变酸。我们去年有个企业,用‘月光’草莓品种权出资,评估时说果型均匀、甜度18,结果我们抽查种植基地,发现不同地块的草莓甜度差了5个点,最后要求他们补充了3个月的连续监测数据,才通过了鉴定。

‘用’是实用性,再好的品种,农民不种、市场不要,也是白搭。最棘手的案例是2022年那个‘郁金香大王’企业,荷兰留学回来的小伙子,带了20个郁金香品种来作价,说要搞‘花海旅游’。评估机构按预期收益法,把未来十年的门票收入都算进去了,报出8000万的天价。我当时就急了:‘郁金球得每年挖出来再种,花期就20天,你告诉我十年门票收入?这不是画饼吗?’

他突然笑了,从桌上拿起一支笔比划:后来我带着评估专家去荷兰实地考察,又找了上海辰山植物园的园艺师,最后把评估方法改成‘成本收益法’,按品种研发成本、种球繁殖成本、市场实际销售额算,最终作价3200万。小伙子一开始还不乐意,我说‘小兄弟,做生意要实在,品种权是金蛋,但得先有能下蛋的鸡’。

问题三:有企业反映,不同评估机构对同一个品种权的评估结果能差好几倍,您怎么看这个问题?临港在鉴定时如何保证公平性?

陈建国眉头皱了一下,拿起茶杯吹了吹浮叶:这个事儿啊,就跟‘盲人摸象’似的。有的机构看‘象’腿粗,就按‘柱子’算;有的摸到‘象鼻长’,就当‘绳子’估。品种权评估,最大的难点就是‘预期收益’这东西,太主观了。

他举例说:今年初有个‘耐盐碱水稻’品种,两家机构评估,一家说能推广100万亩,一亩增收500块,算出1.2亿;另一家说最多50万亩,还考虑了气候风险,只给4000万。企业老板都快哭了:‘我找谁说理去?’

那临港怎么解决?记者追问。

陈建国眼睛一亮:咱们搞了个‘三审一核’机制。‘三审’:机构自审、专家评审、部门联审。专家评审组里,不光有评估师,还得有育种专家、种植户代表,甚至律师——防止有人把‘公知技术’包装成新品种。‘一核’就是现场核查,评估报告里说亩产800公斤,我们就去田里割几亩稻子称一称;说抗病性强,就故意不打药,看看真不真。

他翻开手机,翻出几张照片:你看这张,是去年核查‘临港1号’甜瓜的情景,我们穿着胶鞋下地,蹲在田里数瓜上的虫眼,最后发现评估报告说的‘抗蚜虫’有点夸大,把作价从1500万调到了1200万。企业老板后来跟我说:‘陈老师,虽然钱少了,但我们心里踏实,知道自己的品种到底几斤几两。’

问题四(挑战性问题):有专家担心,企业用品种权出资后,可能只拿钱不研发,导致品种权贬值,甚至空心化,临港有没有应对措施?

陈建国突然沉默了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,窗外的阳光似乎也暗了几分。他拿起茶杯,却没喝,只是盯着杯中的茶叶转圈:这个问题啊,戳到点子上了。去年就有个企业,用‘申城紫’茄子品种权出资后,拿着钱去搞房地产,研发投入几乎为零,结果第二年市场上出现了更抗病的‘浦江紫’,他们的品种一下子滞销,评估价值缩水了60%。

他放下茶杯,语气严肃起来:所以咱们现在搞‘动态监管’。第一,出资时必须提交《品种权维护承诺书》,明确每年研发投入不低于销售额的5%,否则要现金补足股本;第二,建立‘品种权信用档案’,每年复核一次,如果连续两年贬值超过20%,就启动‘股权冻结’程序;第三,联合农业农村局搞‘品种权退出机制’,如果企业三年内没把品种推广出去,我们就收回作价入股的部分股权,转给真正做研发的企业。

他顿了顿,补充道:也不能一棍子打死。有些企业可能短期资金紧张,我们允许他们用品种权质押融资,‘以用促保’——比如‘兰想’企业,今年就用‘申城红’蝴蝶兰品种权,在临港银行贷了500万,专门用于研发新的兰花品种。这样既解决了资金问题,又保证了品种权的活力。

问题五:从产业生态角度看,您觉得植物新品种权出资对临港打造农业硅谷有什么意义?未来有哪些发展方向?

陈建国脸上露出了笑容,眼神里多了几分光亮:意义可太大了!你想啊,以前招商,我们给土地、给政策,企业来了可能就是‘圈地待产’;现在用品种权出资,等于把‘人才’‘技术’‘市场’都绑过来了。比如‘盐稻8号’的研发团队,因为品种权能在临港作价入股,直接把实验室搬到了这里,还带了20多个研究生搞育种,这不就是‘产学研用’的闭环吗?
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指着远处的农业园区:未来啊,咱们要搞三个‘平台’。一个是‘品种权交易市场’,让好的品种能‘卖出去’‘转起来’;第二个是‘评估标准库’,把花卉、果蔬、耐盐碱作物的评估参数都标准化,减少‘盲人摸象’;第三个是‘人才培养基地’,跟上海交大、华师大合作,培养既懂育种又懂法律的复合型人才。

他转过身,笑着说:其实我最期待的,是有一天有人跟我说:‘陈老师,我在临港用品种权注册的公司上市了,市值100亿!’到那时候,咱们临港的盐碱地,不仅能长出金灿灿的稻子,还能‘长’出实实在在的硬核科技。

【专家寄语】

访谈接近尾声,陈建国收拾起桌上的文件,阳光照在他花白的鬓角上,显得格外柔和。他对着记者,也像是对着刚入行的招商后辈说:做咱们这行,别光盯着政策给多少,得看企业能在这片土地上长多高。就像种庄稼,你得懂它的习性——有的品种喜水,有的耐旱,有的得三年才能结果,你不能拔苗助长。咱们临港的盐碱地都能种出好水稻,企业在这儿,只要用心经营,肯定能开花结果。

他拿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,轻轻抿了一口,笑着说:对了,做招商啊,还得有‘种地’的耐心——你今年种下的种子,可能明年发芽,后年结果,但只要方向对了,总有一天能丰收。

(全文完,约3488字)